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现场观众中有热衷于研究北京各时期公交车的爱好者,有全家同为公交人的“父子兵”,他们亲历着北京公交的一路发展,也参与和见证着北京这座城市的“一路幸福”。现场观众表示,看似寻常最奇崛,影片中真实的力量润物无声、沁人心田,展现的故事和捕捉的细节就发生在我们身边、我们身上,却最动人心,这也是每个人“一路幸福”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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